在人生的低落处,要善于忍耐

藏传佛教Buddhism · 2024-02-03 18:20

外面的贼好捉,心中的贼难防。因为我们的目光总是放在外部世界的时候多,但对于自心上的问题却极少关注。所谓“心贼难防”,我们把钞票、珠宝、古玩锁在保险箱里,以此来防盗防贼。


我们对外来之贼如此防范,但为何却对内心的烦恼贼一再宽纵?到底还是因为我们更看重财物,而不是看重心灵,这真是悲哀。

古时候有师兄弟两人四处参访,但师弟因不堪路途艰险而几次三番想要放弃,师兄却说:“路上能代劳的事,我必然代劳,但走路参访这件事,却只能靠着你自己。”


人们总想着有不劳而获的成就,可是如果一个人,不论大事小情都需要别人替他做,那么他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呢?

当我们意识到光焰时,就会被它灼伤;当我们意识到自己做了某件好事时,就会因此背上心理的重负;当我们意识到占有财富、拥有名利是一件多么值得兴奋的事,我们就会被财富名利拖累。


其实,有错的并不是这些事物,而是我们那僵硬而执着的心。是执着和自我意识给我们带来了诸多困扰和不停息的伤害。

古时候有个参禅的人,他经常东奔西跑地参访,“什么是心?什么是我?什么是悟性?”诸如此类问题长期困扰着他。


一个禅师满怀慈悲地说:“好可惜啊!当他到处问这些问题时,他已经距离自己很远了。这就彷如我们身边的一些人,他们到处在问:“如何事业有所成就?如何经营好生活?如何能活得更幸福?”


他们总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解答却从不肯自己动脑去思考,这和故事里那个整日参访却不肯自己领悟生命真谛的人一样,太浪费生命了。

洞山禅师四处参访时遇到一个所谓的参禅者,他对着围观人群口若悬河地讲自己的参禅体验,引得旁人交口称赞,而禅师却一声叹气就走开了。


其实在现代社会里也不乏这种人,他们往往是空谈主义者,他们不觉得在空谈中浪费生命是件可惜的事,只怕没有听众为他们鼓掌喝彩。

我们要做的就是专心地去生活,把心放在现实人生的每一个瞬间,而不要把精力用在高谈阔论上,用在琐碎事物的纠葛上。



生活不在别的什么地方,它就在我们办公的时候、整理家务的时候和进行户外劳动的时候。这些真切而实在的生活我们尚且没有很好地去体验,又为何要浪费口舌去谈论自己根本不曾有过的体验呢?

如果一个人只知道强调自尊,那么就会渐渐变得目中无人;但如果一个人只是一味地居于人后,久而久之就会失去前进的动力。人格中的进与退并不矛盾,这要看在生活中遇到的具体情况。

在现代社会里,人们愈发地活得如梦境中一般颠倒了。我们追求最高速的效率,却忘记了生命中很多事情急不得;我们往往强调自己的需求,却从不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;


我们每个人都说爱惜生命,但真正对生命潜能有所提升的事情,我们又不肯花时间去做;我们追求事业上的成就,渴望幸福的家庭生活,但又不愿为这一切而付出努力。


想的多,做的少,这种颠倒梦幻的生活才最磨人。一个人最好是既能承担自己的事,也能在适当的时候去请教别人,不要错过时机。


应当自己做的,就不要麻烦别人,应当请教别人时,就不要畏畏缩缩的不好意思。挫折和困难并不是我们人生的障碍,相反,它们还是从受限的人生中走出来的助动力之一。


所以,在被挫折、困难找上门的时候,倒不必焦急、恐惧、慌乱,不如对它们说声“好久不见”,然后再去做自己分内的事,你可以自己看看,到底会出现怎样的转机。这个过程很神奇。

如果我们在整理报告,那就专心地去整理;如果在修理家用电器,那就全神贯注地修理;如果是在和朋友谈心,那就面带微笑,仔细地倾听。


但如果我们在做着某件事,同时又在想“怎么就应该我去整理这些数据呢”“为什么不是其他人修理这个电器呢”“我和这么蠢的人聊天,真是没意思”。


这些乱纷纷的念头会让我们与当下的生活隔离开来。这就是为什么,有些人明明一整天都在做事,却觉得自己这一天都过得没意义。

他人要我欢喜,说几句好话,我就心花怒放;他人要我烦恼,讲几句坏话,我便暴跳如雷。别人完全掌握了我,我连自身的情绪都无法自主,这全是因为自己的内心不够安定啊。

法远禅师年轻时受过许多苦,曾在大雪天被冻僵在野外,也曾顶着烈日四处奔走,但他后来在禅学上非常有成就,可见,人这一生的得力之处,就在善于忍耐,尤其是在人生的低落处,安知不会迎来更好的明天?

更新于:9个月前